吃苦真好!听儿童文学作家讲写作之苦

2023-08-23

商报记者 夏莹

如何从生活细节中捕捉写作灵感?近日,作家母子郑春霞和陈快意来到黄亚洲书院,和小学生们聊生活,聊写作。你一笑而过的生活小细节,可能在作家眼里便是弥足珍贵的宝贝。

儿童文学作家郑春霞是教育学博士,中国作家协会会员,中国散文学会会员,鲁迅文学院中青年作家高研班学员,著有《中国妈妈的亲子课》系列,儿童散文《卡通老妈》《爱上学的小快快》,儿童小说《龙拳少年》《笨笨学校》等。她的儿子陈快意,自幼热爱武术和写作,系中国武术协会会员,浙江省青少年作家协会会员。著有七万字科幻小说《元素传奇》,是亚运题材小说《龙拳少年》主人公陈小旗的原型人物。

“吃苦真好!”交流一开始,陈快意的这句话就引发了在场学生的讨论——还会有人真心喜欢吃苦?郑春霞老师笑着告诉大家,“吃苦真好!你如果没有天赋,就可以对自己说,我至少能吃苦。如果你有天赋,那更要吃苦,才对得起你的天赋!”

这句话给小学生们带来很大启发。最后,鹤矾老师要求大家以“吃苦”或“天赋”为话题,写一篇文章,平时苦于写作的小朋友,没想到这次却是灵感井喷。

本系列活动由杭州图书馆、浙江省文学志愿者中心主办,蜀山街道办事处承办,黄亚洲书院协办。每日商报小记者实践营、美丽杭州志愿服务队提供媒体支持和志愿者支持。

学习很苦 坚持很酷

从小我就很瘦弱,体质也不算好,妈妈想让我通过运动增强体质,就带我去上了跆拳道课,大汗淋漓的这种感觉,我非常喜欢。

跆拳道分为品势和实战。品势是记住动作,打出气势。老师说:“就上课短短90分钟是不够的。”所以我每天晚上都会练习章节的打法,劈叉。实战就需要更多技巧了,身材本身就没有优势的我加上没有足够的天赋,在对打的时候免不了会受伤。

记得有一次,该我上场了,我和比我高一点的队友进行对打。教练大喊一声:“开始!”我立即踢了对方一脚头,其他队友在下面唱着:“你一脚,我一脚,大家都是好朋友。”对方开始反击,第一脚幸好我反应快,手挡在了脸前面,对方没有踢到我的脸,我开始得意起来,就在我得意忘形时,对方踢了我一脚鼻子,我又干了对方一脚头,对方有点晕了。教练问:“你俩没事吧?”对方说:“嗯,还好,没事。”可是我却流了鼻血,后来去医务室处理了才好。其实不管是流鼻血、脚扭伤、瘀青、拉筋的痛……这些苦我都能承受,因为没有天赋异禀的幸运,唯有水滴石穿的坚持;没有一步登天的幻想,唯有日积月累的付出。

四年了,我一直坚持着,直到系上黑带。学习很苦,坚持很酷,将来的我一定会感谢现在努力的自己!

湘师附小四年级 曹睿轩

学会坚持

“你得坚持,坚持!学乐器没法一步登天,一脚一脚踩下去,才有机会成功!”“这么累、这么难、这么枯燥乏味的事情,放弃吧!”一阵阵琴声从指尖下泻出,我却被这两道声音打搅得不安宁。

别看我缓缓划动细细的筝弦时,优美的音符一个个轻快地跃出来,时而像泉水叮咚、时而像潺潺流水、时而像春雨沙沙、时而像莺歌燕语……学古筝的苦是别人难以体会的,为了弹好一首曲子,一遍又一遍,反复练习着,比念经还无聊,手总要按着弦,手指肚儿硌出了一道道印子,拨动琴弦的时候就会感受到一股钻心的痛,手臂麻木、大腿酸痛、身子僵硬,身体备受折磨,碰巧这时要有小伙伴们来找我去玩,心里就像猫抓似的,人完全坐不住。

我脑袋里两个声音又在打架:“放弃吧,和小伙伴们自由自在地玩耍不好吗?生活有的是趣事。”“别,别听她的,坚持吧!不管学什么都很累,尤其是乐器,只有坚持,才有成就。”我在坚持与放弃之间来回徘徊。后来我倔强地告诉自己:“对啊,当初是我自己选择要学古筝,又有什么理由放弃?”就这样,无论寒冬腊月还是盛夏酷暑,我都坚持着。我似乎又从练古筝这块黑色巧克力上尝出了一口甜。

杭州图书馆“太阳风”文学社(杭海路小学)蒋姝瑶

未来昆虫学家的“天赋”

我从小不怕虫子,擅长和虫虫打交道。我把这些小生灵当作我的朋友,它们来自草丛、溪涧和树林。

六岁的时候,我的书桌上出现了一只衣鱼,多可爱呀!可妈妈见了却连连尖叫,就像很多女生见到虫虫时的反应。我伸出手让衣鱼顺着手指爬上来。这可怜的小家伙迷路了,着急了,在我手上转啊转,痒痒的。妈妈稀奇地把这事儿跟小外婆、小舅公、奶奶讲……一遍又一遍,他们一个个目瞪口呆,一遍又一遍……我感觉到自己很“了不起”,他们没这天赋啊!

我让各种昆虫在我手上爬行,感觉各不相同。

拉布甲,它的脚上有一个个微小的钩子。当它在你手上爬时,有时抓得紧了,你就像被一道温柔的闪电击中,轻微的痛感迅速蔓延至手臂,进而传遍全身;有时抓得轻,又像在给你挠痒痒。

马陆的样子通常不是很讨喜,每次触摸马陆总会引起周围人的尖叫。但其实它们特别温顺,爬行时身姿蜿蜒婀娜,能感受到无数只脚在你手心乱踩,留下些泥土。这些家伙的按摩手法很娴熟,踩得你忍不住把手一张一合,耳根子好痒,情不自禁地把肩膀贴向脸颊。

螳螂,眼神锐利的杀手。它待在你手上时,那对红眼睛紧紧锁住你,泛着凶光,好像要凭着眼神制服你。那两柄锋利的镰刀举在胸前,爬行时还会用到末端的吸盘,刮着手心,其实不疼,只是瞧着那模样隐隐觉得厉害。

绝美的尾大蚕蛾,她的美丽衣衫应该是用经过雨露滋润、阳光沐浴的苎麻叶制成的吧,又鲜亮又温柔。非常小心地触碰一下这豪华而又极其脆弱的裙子,指尖落下薄薄一层粉。

尺蠖就最有意思。前面探路的几只足左右摇摆,好似一根摆动的手指头。找到路了,就弓起身子,形成一个“几”字。尾部的吸盘牢牢吸住,感觉像个马桶塞子,吸得那样紧。

我总想,昆虫学家应该也是天生不怕虫子的人吧。既然我“天赋异禀”,就得再“后天多努力”,也许有一天我也能成为昆虫学家呢。

杭州图书馆“太阳风”文学社(汇宇小学)李糯糯